她撸起袖子正准备下车去算账,突然劳斯莱斯的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,她“呃”了声,默默的打开了中控锁。 “……”受尽伤害的沈越川泪流满面的滚了。
这种天气,苏简安一定很害怕,他不能再留她一个人。 “我还不识字我妈就喜欢抱着我看时尚杂志了。”洛小夕说,“专业谈不上,但一点点的了解还是有的。”
苏简安低着头“嗯”了声:“你,你快点出去。” 她爬到床上,瘪着嘴委委屈屈的控诉:“你偏心!她有,凭什么我没有?还有,你跟我保证过会和她离婚娶我的!你是不是忘了?是不是忘了?!”
她肯定是又梦到在山上的场景了,当时大雨倾盆,电闪雷鸣,他知道她会有多害怕。 当时她以为陆薄言不是不介意她的口水,只是没有意识到,现在看来……他是真的不介意吧?
立马就有人迎上来让陆薄言跟着他走,说:“我知道一条近路,最快四十五分钟就能到山下去。” ……
她下意识的摇头,想要去抓苏亦承的手:“不要,你不能……” 陆薄言看她信心满满,让徐伯给沈越川打电话,他挽起袖子:“我帮你。”
“小夕……” 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,只有两个女性,一个是刑警,另一个就是她了,她带着白色的手套,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,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,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。
陆薄言早就察觉到苏简安的反常,见她一直在走神,叫了她一声:“简安。” 她也许,永远没有机会听到苏亦承跟她说这句话。
陆薄言亲了亲她的额头,怀里的人就不乱动了,他拉过被子裹住她:“再陪我睡会儿,中午醒了叫我。” “嘭嘭”
又或许他在某个时刻也有所察觉,只是他不敢相信,所以下意识的选择了忽略。 洛小夕浑身一颤:“苏亦承,这种台词一般都是变|态杀人狂说的。”
洛小夕在美国留学的那几年,除了吃,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和一帮纨绔子弟四处飙车,现在她的车技轻轻松松就能秒杀大部分男人。 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结婚后的甜蜜、拥抱、接吻和欢笑,统统没有发生过,只是她的一场梦,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,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,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。
言下之意,如果他说更喜欢韩若曦的,苏简安也不能把“礼物”要回去,徒增心塞而已。 苏亦承笑了笑,一字一句不急不缓的说:“我就是要你生生世世都非我不可。”
他穿着昨天的衣服,睡了一觉明显有些凌乱了,头发也不像平日里那样精心打理得不出一点错,下眼睑上一抹淡淡的青色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。 苏亦承把她的电话挂掉了。
公司里早有人说,谁离职了张玫都不会离职,从总裁办被调到市场部这种事她都能忍受,她估计是这辈子都不会离职,会一直缠着苏亦承了。 “小夕。”苏简安握住洛小夕的手,“发生了什么事?是不是秦魏对你做了什么?”
她突然扬起手打下去,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的巴掌声彻底惊醒了她。 “呃,陆薄言他……”
到了球场,车子停到外面,一辆观光电瓶车开过来,开车的年轻人分明对陆薄言十分熟悉:“早上好,陆先生,陆太太。苏先生他们已经到了。” “对了,爆料的人是谁?”
另一位牌友陈姓太太感叹道:“玉兰,等简安上手了,你们家以后就只三缺一了。” “等呗。”洛小夕毫不犹豫,唇角的笑容灿烂得不大寻常。
第二天是周六,吃完早餐后陆薄言突然说要带苏简安去一个地方。 腰上伤口的缘故,苏简安无法久坐,尽管陆薄言给她垫了柔|软的靠枕,但过了半个多小时,她腰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起来。
苏简安不知道江少恺话里的深意,只是笑了笑。 他确实没有忍住。